当前位置:     首页热案追踪
诺奖得主帕慕克再陷“侮辱国格”官司
发布时间: 2009-05-19 点击次数: 0
热案简述:
   

诺奖得主帕慕克再陷“侮辱国格”官司
2009年05月19日10:07 [我来说两句] [字号:大 中 小]

来源:中国新闻网


  帕慕克再陷侮辱国格案

  2006年,诺奖得主帕慕克惹上“侮辱国格”官司。近日,这一官司再次粘上帕慕克。六名原告再次将帕慕克告上土耳其当地最高法院,要求赔偿1万5千英镑,法院已经受理。

  帕慕克官司再起

  2005年2月,帕慕克在接受瑞士一家周刊采访时说:“3万库尔德人和100万亚美尼亚人在土耳其被杀害,可除我之外,无人胆敢谈论此事。

  这一承认亚美尼亚大屠杀的犯忌言论,引发了土耳其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怒火,他们称其为“卖国贼”,5位烈属指控其言论伤及全民,并援引刑法条款,以“侮辱土耳其国格”的罪名,集体将他告上法庭。土耳其政府自此受到国际社会、特别是欧盟的强大压力。2006年1月,法官裁定撤销此案。
  本月15日土耳其当地报纸报道,包括律师凯末尔·克林西兹在内的六人在诉讼遭到两次拒绝后,再次上诉,要求帕慕克赔偿1.5万英镑。此案已经被土耳其最高法院代理。
  此次原告凯末尔·克林西兹(Kemal Kerincsiz)也是此前原告代理律师,其本身就是个极端民族主义者,稍早前,他就曾鼓动过所有烈属上法院去和帕慕克打官司,把他的诺贝尔奖金统统拿走。

  原告胜诉可能性小

  对于此次官司的卷土重来,帕慕克作品的翻译茉芮·弗瑞里表示,“值得担心的是这事重又回到公众视线。对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来说是个机会,他们每次都会重申他们对帕慕克的态度。”
  而国际笔会作家委员会的魏艾特表示,这种控诉胜诉的可能性极小。魏艾特还援引另一名土耳其作家内迪姆·居赛尔的官司为例,居赛尔也因小说被反对者以“贬低部分人的信仰”为由推上法庭,“不过法院初审却认为小说本身并没有激发仇恨。”
  - 诺奖得主之“罪”
  沃尔科特卷入性丑闻
  日前,牛津大学正在聘任教授,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勒比海诗人德里克·沃尔科特也在其中。不过,一封寄往牛津大学的匿名信却改变了他的决定。该匿名信称沃尔科特在上世纪80年代曾对一名学生有过性骚扰。沃尔科特不得不退出了竞聘。
  
责任编辑:小青
2005年12月18日 东方早报
  田羽 编译责任编辑 韩飞
  据路透社消息,伊斯坦布尔地方法官12月16日宣布,原定于当天对土耳其著名作家奥尔罕·帕穆克的审判因未得到土耳其司法部的许可,审判被无限 期推迟。尽管暂时免于走上法庭,但帕穆克本人还是接受了当天的传讯。在法院门口,十几位土耳其民族主义者向帕穆克高呼“叛国贼”,与此同时六名欧盟议会议 员与一名英国议员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了这次传讯。
  今年2月,奥尔罕·帕穆克在瑞士接受媒体采访时,指责土耳其曾在90多年前对亚美尼亚人和库尔德人施行种族灭绝,导致数百万人死亡。伊斯兰堡西 斯利区检察官认为帕穆克的这一言论已经触犯了土耳其新刑法第301条,以“有辱国格罪”将帕穆克告上法庭,如果罪名成立,帕穆克将面临三年监禁。但帕穆克的律师坚持认为,帕穆克的言论在新刑法实施之前,所以“侮辱国格罪”并不成立。
  虽然土耳其政府迄今拒绝对该案发表评论,但帕穆克个人命运却受到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外界认为,中止对帕穆克的审判可能跟土耳其政府受到欧盟各国的强大压力有关。土耳其新刑法限制言论自由的第301条自实施以来,成为欧盟内部有关国家拒绝土耳其加入欧盟的把柄。欧盟议会议员 JoostLagendijk甚至公开威胁,“这是限制言论自由的行为,土耳其没有能力加入欧盟。”“帕穆克案”俨然成为土耳其是否有资格加入欧盟的试金 石,帕穆克是否有罪将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土耳其政府的态度。
  但帕穆克本人对这次审判表现得十分坦然,他认为“作家只有在法庭和监狱里历经磨难才能得到应有的荣誉。”
  帕穆克是土耳其最著名的作家,今年凭借小说《雪》入围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据悉,法院定于明年2月7日对帕穆克进行第二次传讯。
他的名字叫帕慕克

--------------------------------------------------------------------------------

2006-10-23 9:53:01 云也退   来源:文汇报
他的小说——内容博学多闻,形式前卫实验,但又流畅好读,让人不忍释手。——《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

或许在未来的一天,人们会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奥尔罕·帕慕克的 文学作品大大增进了世界对土耳其的认识。和俄罗斯、埃及这类跨洲国家相似,土耳其历史中的文化冲突内容十分丰富:奥斯曼帝国是脚踩光辉的拜占庭文明和古老 的波斯文明建立起来的伊斯兰政权,横跨两大洲的三大文明。特殊的地理位置及其产生的特定的历史,为土生土长于斯的帕慕克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资源。

中国读者有幸在2006年10月12日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就读到了他的名作《我的名字叫红》, 但很多人读后并无太多满足感。当这样一本有着犯罪和侦破小说形式的作品揭开谜底的时候,早已眼花缭乱的读者们恐怕已经很难兴奋起来:鹳鸟、蝴蝶和橄榄三个 嫌疑犯,虔信宗教的画家和钟情绘画的信徒,他们的行为都包裹在翩跹冥想之中而难以捉摸,三个人的陈述与其说是在透露线索,不如说是作者在借他们之口谈近代 伊斯兰绘画艺术的规范、共识及争议点。而“杀人”成了一种结构性的需要,“破案”本身无非是讲述一段艺术史往事的载体,充满了一个以宗教为中心的社会特有 的普遍仪式化。

但是他不属于那种靠制造阅读障碍博取瑞典皇家学院青睐的作家。帕慕克具体而微地再现历史,有其知识性和人文性的关 怀:一方面他要为一个不那么得人心的帝国的成就正名;另一方面,他也要让现实在往事中有所镜鉴。为了在谋杀犯留下的一幅画中寻找线索,细密画的掌门奥斯曼 大师带着主要叙事人“黑”走进苏丹的宝库,帕慕克笔下,两人在幽暗烛光下披阅精美图书的画面令人屏息凝神,跟随剧中人一同领略奥斯曼帝国在文化艺术上的辉 煌过去。

这类画面比凶杀本身存留在读者心中的印迹更深,折射出帕慕克“文化代言人”的抱负:奥斯曼帝国向来被人与野蛮、残暴、专 制联系起来,但是,政治上的黑暗并非这个政权的全部。在文化及对文化的重视程度上,自伊斯兰教创立以来,东方其实要比西方更加早慧。公元9世纪时,科尔多 瓦哈里发就坐拥藏书上千,比500年后法王查理五世闻名于欧洲的900卷藏书还多。12、13世纪,阿拉伯文化还大大滋养了基督教思想。在艺术上,13世 纪以后西方兴起的现实主义讲究按自身形象描绘事物,同往昔的“蒙昧”决裂,但由于古兰经禁止艺术家复制现实主义,穆斯林的艺术作品仍然保留了梦幻般的想象 力,艳丽的色彩,画面中布满了自然界灿烂的动植物,到了《红》的故事发生的17世纪,其装饰性更强,因此盛产“插画”;而且侧重表现爱情题材,如古波斯诗 人内扎米的叙事诗《蕾丽和马杰农》就在书中屡次成为画家创作所据的文本。帕慕克告诉读者,这两派绘画传统之间没有高下之分,细密画同样是表现人类智慧的最 美的艺术,只是无情的历史却让它在西方绘画的影响和冲击下逐渐死去,犹如茫茫沙漠中一条断流的内陆河。

从穆罕默德诞生开始,直到 18世纪被西方的洛可可彻底消灭,伊斯兰艺术的1000年无法逃脱盛极而衰的定律,细密画主宰奥斯曼艺术的那段时期正是日已西斜之时,霞光万道而又洋溢着 悲情。当西方艺术越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之后,这种与宗教戒命唇齿相依的艺术流派立即开始动摇,最惨的是恪尽职守的画家们,他们的艺术观连同世界观一起崩溃, 甚至由此导致自相残杀的悲剧发生。

但帕慕克的历史小说并非纯为激发读者的怀旧之心,不管是《红》,是《雪》、《白色城堡》还是近 作《伊斯坦布尔》,都被认为具有强烈的现实关怀,他也因为频频批评政府而遭到文学界官方的排斥,被控“有辱国格”一案震动世界,最后土耳其政府考虑到要为 争取加入欧盟而表现得宽容一点,才撤销了诉讼。然而,帕慕克的批判矛头很大一部分正是集中于政府在追求入盟过程中的种种短视行为,在他看来,艺术的衰亡并 非不可容忍,毕竟文化之间发生冲突和融合均属正常;但后人理应看到,悠久的文明一旦进入革新的轨道(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在传统之中熏陶生长至今的 人必将痛苦万状——而在今天,这些人又往往处于社会的中下层,信仰、仪式、观念对物质匮乏的他们而言,是极为重要的精神依托。帕慕克觉得,土耳其政府无视 这种矛盾的存在;两名细密画师之间发生的谋杀是虚构的,但他们的内心困境在剧烈转型的今天却普遍存在,如果得不到正确对待,其后果之严重不亚于谋杀。

这 也就是帕慕克作品在“正名”之外还注重现实关怀的一面。如果说艺术流派的盛衰是自然趋势,那么那些经济相对落后的民族为了追逐“发达”的美梦,有时却是主 动地削足适履,牺牲本土的艺术、文化、习俗。帕慕克描绘伊斯兰的太阳西沉之美,是为了揭开其下掩盖的那些创口,它们至今仍像活火山一样,不时地涌出迷人的 鲜血。从这个角度看,帕慕克的历史小说,值得那些和土耳其一样肩负厚重的历史和文明、正企图攀搭现代化快车的民族去细心品味。


帕穆克案”推迟土耳其作家暂免牢狱灾
2005-12-21




  原定于12月16日对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穆克的审判因故被无限期推迟之后,外界纷纷猜测,这一结果可能与 土耳其政府受到欧盟的巨大压力有关。自11月起,欧盟正式开启了土耳其加盟的谈判,其中人权问题是双方谈判的重要议题,而受人瞩目的“帕穆克案”俨然成为 土耳其能否加入欧盟的试金石。
  面对外界的猜测和质疑,一直对“帕穆克案”缄默三口的土耳其政府终于打破了沉默。土耳其总理埃尔多 安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为奥尔罕·帕穆克的言论自由权作了辩护,但否认欧盟对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地方法院做出推迟审判的决定施加了压力。在接受媒体采 访时,埃尔多安总理一度以自己曾遭受言论自由迫害的亲身经历对帕穆克的经历表示同情,总理本人曾在1997年以“煽动宗教仇恨罪”被处以4个月监禁。埃尔 多安总理说:“我对思想自由的立场是众所周知的,因为我本人也曾是迫害思想自由的受害者,我们反对任何限制思想自由的行为。”
  奥尔罕·帕穆克上周五接受了法院传讯。但欧盟议会观察员的不请自来和出言不逊显然惹恼了总理:“在审判之前对这个案子说三道四是错误的,让我们在审判结束后再作评论。”
原载《东方早报》转自东方早报网(S-03)



 

人物简述:
   

中国读者有幸在2006年10月12日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就读到了他的名作《我的名字叫红》, 但很多人读后并无太多满足感。当这样一本有着犯罪和侦破小说形式的作品揭开谜底的时候,早已眼花缭乱的读者们恐怕已经很难兴奋起来:鹳鸟、蝴蝶和橄榄三个嫌疑犯,虔信宗教的画家和钟情绘画的信徒,他们的行为都包裹在翩跹冥想之中而难以捉摸,三个人的陈述与其说是在透露线索,不如说是作者在借他们之口谈近代 伊斯兰绘画艺术的规范、共识及争议点。而“杀人”成了一种结构性的需要,“破案”本身无非是讲述一段艺术史往事的载体,充满了一个以宗教为中心的社会特有 的普遍仪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