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 民主是灿烂的阳光沐浴着芸芸众生
| 发布时间： | 2009-11-27 12:06:07 | 点击次数： | 0 |
简述：
对比域外经验，在重建世贸中心过程中，纽约市政府和市民把协商民主发挥到极致，值得中国的决策者和公众借鉴。
简介：
黄岩 民主是灿烂的阳光沐浴着芸芸众生
作者: 黄岩
2009-11-25 21:23:11
来源:南方周末
多元社会，利益纠纷增多，民众应该围绕公共事务展开自由平等的辩论、对话商讨并最终形成政治共识
从公共财政到垃圾焚烧等环保议题，从厦门到广州，市民参与市政决策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对比域外经验，在重建世贸中心过程中，纽约市政府和市民把协商民主发挥到极致，值得中国的决策者和公众借鉴。
六百市民讨论重建方案
自2001年世贸中心大厦因恐怖袭击倒塌后，这幢摩天大楼的重建一直成为美国公众关注的焦点。世贸中心重建的目标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恢复纽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二是为遇难者兴建具有纪念意义的标志。
2002年，纽约州和纽约市共同组建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负责曼哈顿下城地区的重建和恢复工作。与此同时，活跃的公民力量开始行动。来自不同领域，包括环境、社区、劳工、大学师生等的85个团体组建了“重建曼哈顿下城市民联盟”，参与到世贸重建规划活动中。这个行动联盟的使命，就是希望重建方案能够最大限度地反映公众要求。American Speaks是美国一个以推动公共对话为宗旨的民间机构，在这家机构的策划下，从2002年2月开始，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重建纽约下城市民联盟以及其他的公民团体开始了一项庞大的被称为“倾听城市”的城镇会议实验。按照策划方案，这场“倾听城市”论坛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民主审议的方式来让市民参与世贸中心重建规划。
2002年2月7日，超过六百名市民参加了第一场“倾听城市”会议，主要包括纽约市民、“9·11事件”中遇难者家属、“9·11事件”中生还者、参与救援人员、企业界代表、社区领袖、政府官员等，这场城镇会议任务是讨论曼哈顿下城地区重建规划的目标和价值。这次规划讨论充分地体现了市民的诉求，具体的目标包括：增加公共绿化地，扩大公共交通服务；在恢复曼哈顿商业和金融的同时，要重点恢复中小企业的运作，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为社区提供邮局、图书馆、垃圾回收站、社区中心和高品质的公立学校、公园和人行道设施；要照顾到城市的不同收入者的需要；要关注受“9·11事件”冲击的个人及社会弱势群体，提供工作机会和语言训练；重视环境和空气质量，使用生物技术降低污染。重建方案必须确保公民参与决策的过程和确保公民的声音能够被倾听，而在整个规划目标中，对“9·11事件”的纪念意义必须是最重要的。
六个重建方案全部被否决
这次会议得到了纽约市民的高度认可，根据城镇会议的讨论结果，2002年7月，世贸重建规划的六个方案向公众公布，地方政府和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希望公众能充分参与规划方案的评估。这六个方案分别是：
纪念大厦（Memorial Plaza），占地八英亩的绿化公共空间，一幢高层塔楼；纪念广场（Memorial Square），新建或收购现有地产，将世贸中心面积扩大到十三亩，作为一个文化区或新的公园；纪念三角园区（Memorial Triangle），创造数个三角形公园或三角形建筑物，包括在世贸中心北塔旧址建立一个公园凉亭；纪念花园（Memorial Garden），在旧址西南方兴建住宅及文化设施；纪念公园（Memorial Park），增加一个六英亩公园，兴建一个雕塑型塔楼；纪念步道（Memorial Promenade），设计一个公园，一座有纪念意义的雕塑或塔楼，两个占地一英亩的小型公园紧接着楼群。这六个设计方案都以纪念“9·11事件”作为自己的主题，都充分考虑到了纪念设施的意义，而且也都符合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规定的商业原则。
2002年7月20日和22日，分别有4600和200名代表在贾维兹中心举行了两场“倾听城市”的审议论坛，这两场论坛现场都设有六面大型的电视墙，向公众提供汉语（普通话）、粤语、西班牙语同声翻译，每一圆桌小组为10至12人，每一小组都设有专业的协调人负责协调该组成员的发言和协商。每位代表座位下面都设有无线传输数字键盘，便利于市民表达意见，主持人通过笔记本电脑记录参与者的各种意见，并及时无线传输到主题小组，主题小组工作人员将收集的不同小组的讨论输入电脑，归纳出多个问题，并立即公布在大屏幕上，提供现场人员讨论。参与者可以使用无线表决键盘对大屏幕显示出的问题再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也会立即显示在大屏幕上，最后形成的会议记录将提供给决策官员，与此同时，还有多家网络论坛也同步举行网上审议活动，公众也可以在网上对六个方案进行同步讨论，这些讨论过程和结果同样即时传达到决策层。
但是出乎政府和规划公司意料的是，根据“倾听城市”行动现场民意调查结果，这六个方案全部被否决，市民代表的意见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方案仍然不够振奋人心，不具备充分的纪念意义；包含着太多的非办公室规划，如住宅区和文化区；建筑物太密集，太大；这些纪念广场像露天棺材，缺乏想像力；不够有效地运用空间，整体设计太过商业化，限制街道方格数量，将空间划分太细。公众向下城开发公司建议举办一个国际建筑设计大赛，从而获得更多的优秀设计方案。
确保公共协商意见被政府采纳
多元性是审议民主的社会基础，在“倾听城市”的审议活动中，纽约州、纽约市政府、新泽西港务局（世贸业主单位）、普通市民、“9·11事件”遇难者家属及85个代表不同利益取向的非政府组织参与了这场审议活动，正是这种多元性促进了公众的理性。
在整个审议过程中，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充分利用了现代网络技术确保程序正当性。所有参与者的意见都能平等地通过电子投票反映在大屏幕上，这种程序平等背后，是审议民主的包容性，它彰显了民主的真正价值：审议的主要目标不是狭隘地追求个人利益，而是利用公共理性寻求能够最大限度满足所有公民愿望的政策。
城镇会议结束后，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宣布开放设计过程，挑选来自不同国家的五个新设计团队，设计不同概念的重建方案。同时，曼哈顿下城公司将为纪念物举办国际性的设计比赛。而参与这次策划的“重建曼哈顿下城市民联盟”也向市民承诺，持续游说政府，以确保“倾听城市”的参与者的意见被采纳。2004年12月，新设计的世贸中心大楼被命名为“自由塔”。
从代议制民主到更直接的审议民主
参与是民主的基石，代议制民主也有参与不足和参与不平等问题。审议民主意味着某种形式的协商和审议，政策通过公共审议和辩论途径制定，且参与其中的公民和公民代表超越了单纯的自利观点，反映公共利益时，政治决策才更合法。
民主不仅是投票，它强调在投票之前应有一个公共审议过程，使公民可以通过自由公开的讨论，深化他们对共同利益的理解。它认同普通民众对决策过程的参与，从而提高决策的合法性和政策执行的有效性，另一方面它又强调通过公共审议来提升参与的品质，提高决策质量。审议民主着眼于多元认同的社会，通过制度化解社会冲突，从而塑造一种公正而有活力的公共生活。多元社会，利益纠纷增多，为了解决这些冲突，人们就应该承认和尊重一定的共同规范。民众围绕公共事务展开自由平等的辩论、对话商讨并最终形成政治共识的过程，既可以表现为议会中的商谈，也可表现为政治公共领域交往系统中的商谈。
审议民主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城邦时代，面对日益复杂的社会多元化背景，人们思考如何来以理性力量重塑政治生活之路。现代科技的高度发展，特别是网络信息技术的飞速进步，为民主从代议制的传统形式过渡到更高级的形式创造了技术条件，未来学家奈比斯特和托夫勒预言人类正经历从代议制到共同参与民主制的转变，21世纪的民主形式将是一种共同参与民主制或半直接民主制。
审议民主在拒斥了聚合民主后，试图以公共论坛作为民主革新的目标，强调公民在选择过程中的深思熟虑。审议不是强迫的、被操纵的，更不是受威胁的，它建立了较为包容、平等、公正自由的讨论沟通机制。公民在协商过程中分享彼此的观点，不断地修正自己，从而达成更广泛的共识。审议民主把审议主体从政治精英扩展到广大公民，民众不仅拥有平等的投票权，还拥有平等有效的参与集体决策的机会，对共同关注事务的协商不再局限于政党、利益集团、政治精英，而扩展到整个社会。它能培养出健康民主所必须的公民美德，如政治共同体成员之间的相互理解、尊重和道德利益，同时还能形成集体责任感。通过审议可以加强公民之间的团结，公民在审议过程中，分析分歧的原因从而产生更大共识，审议是一个学习过程，在学习中加强了共同的向心力。
在西方，审议民主发展出来的主要形式有以下几种：公民会议、商议性民意调查、共识会谈、听证会、公民论坛、调停、创制权与全民公决、公民小组、愿景工作坊、公民陪审团、审慎思辩民调（避免民意调查受商业及政治利益操纵，强调受访者经相互讨论辩难再决定选项）、学习圈、城镇会议、国家议题论坛等，这些模式都是依据审议民主的基本理念设计而成，根据不同的议题特性或行政成本，在操作模式上略有不同。
（作者为华南师范大学讲师）
作者: 黄岩
2009-11-25 21:23:11
来源:南方周末
多元社会，利益纠纷增多，民众应该围绕公共事务展开自由平等的辩论、对话商讨并最终形成政治共识
从公共财政到垃圾焚烧等环保议题，从厦门到广州，市民参与市政决策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对比域外经验，在重建世贸中心过程中，纽约市政府和市民把协商民主发挥到极致，值得中国的决策者和公众借鉴。
六百市民讨论重建方案
自2001年世贸中心大厦因恐怖袭击倒塌后，这幢摩天大楼的重建一直成为美国公众关注的焦点。世贸中心重建的目标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恢复纽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二是为遇难者兴建具有纪念意义的标志。
2002年，纽约州和纽约市共同组建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负责曼哈顿下城地区的重建和恢复工作。与此同时，活跃的公民力量开始行动。来自不同领域，包括环境、社区、劳工、大学师生等的85个团体组建了“重建曼哈顿下城市民联盟”，参与到世贸重建规划活动中。这个行动联盟的使命，就是希望重建方案能够最大限度地反映公众要求。American Speaks是美国一个以推动公共对话为宗旨的民间机构，在这家机构的策划下，从2002年2月开始，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重建纽约下城市民联盟以及其他的公民团体开始了一项庞大的被称为“倾听城市”的城镇会议实验。按照策划方案，这场“倾听城市”论坛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民主审议的方式来让市民参与世贸中心重建规划。
2002年2月7日，超过六百名市民参加了第一场“倾听城市”会议，主要包括纽约市民、“9·11事件”中遇难者家属、“9·11事件”中生还者、参与救援人员、企业界代表、社区领袖、政府官员等，这场城镇会议任务是讨论曼哈顿下城地区重建规划的目标和价值。这次规划讨论充分地体现了市民的诉求，具体的目标包括：增加公共绿化地，扩大公共交通服务；在恢复曼哈顿商业和金融的同时，要重点恢复中小企业的运作，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为社区提供邮局、图书馆、垃圾回收站、社区中心和高品质的公立学校、公园和人行道设施；要照顾到城市的不同收入者的需要；要关注受“9·11事件”冲击的个人及社会弱势群体，提供工作机会和语言训练；重视环境和空气质量，使用生物技术降低污染。重建方案必须确保公民参与决策的过程和确保公民的声音能够被倾听，而在整个规划目标中，对“9·11事件”的纪念意义必须是最重要的。
六个重建方案全部被否决
这次会议得到了纽约市民的高度认可，根据城镇会议的讨论结果，2002年7月，世贸重建规划的六个方案向公众公布，地方政府和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希望公众能充分参与规划方案的评估。这六个方案分别是：
纪念大厦（Memorial Plaza），占地八英亩的绿化公共空间，一幢高层塔楼；纪念广场（Memorial Square），新建或收购现有地产，将世贸中心面积扩大到十三亩，作为一个文化区或新的公园；纪念三角园区（Memorial Triangle），创造数个三角形公园或三角形建筑物，包括在世贸中心北塔旧址建立一个公园凉亭；纪念花园（Memorial Garden），在旧址西南方兴建住宅及文化设施；纪念公园（Memorial Park），增加一个六英亩公园，兴建一个雕塑型塔楼；纪念步道（Memorial Promenade），设计一个公园，一座有纪念意义的雕塑或塔楼，两个占地一英亩的小型公园紧接着楼群。这六个设计方案都以纪念“9·11事件”作为自己的主题，都充分考虑到了纪念设施的意义，而且也都符合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规定的商业原则。
2002年7月20日和22日，分别有4600和200名代表在贾维兹中心举行了两场“倾听城市”的审议论坛，这两场论坛现场都设有六面大型的电视墙，向公众提供汉语（普通话）、粤语、西班牙语同声翻译，每一圆桌小组为10至12人，每一小组都设有专业的协调人负责协调该组成员的发言和协商。每位代表座位下面都设有无线传输数字键盘，便利于市民表达意见，主持人通过笔记本电脑记录参与者的各种意见，并及时无线传输到主题小组，主题小组工作人员将收集的不同小组的讨论输入电脑，归纳出多个问题，并立即公布在大屏幕上，提供现场人员讨论。参与者可以使用无线表决键盘对大屏幕显示出的问题再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也会立即显示在大屏幕上，最后形成的会议记录将提供给决策官员，与此同时，还有多家网络论坛也同步举行网上审议活动，公众也可以在网上对六个方案进行同步讨论，这些讨论过程和结果同样即时传达到决策层。
但是出乎政府和规划公司意料的是，根据“倾听城市”行动现场民意调查结果，这六个方案全部被否决，市民代表的意见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方案仍然不够振奋人心，不具备充分的纪念意义；包含着太多的非办公室规划，如住宅区和文化区；建筑物太密集，太大；这些纪念广场像露天棺材，缺乏想像力；不够有效地运用空间，整体设计太过商业化，限制街道方格数量，将空间划分太细。公众向下城开发公司建议举办一个国际建筑设计大赛，从而获得更多的优秀设计方案。
确保公共协商意见被政府采纳
多元性是审议民主的社会基础，在“倾听城市”的审议活动中，纽约州、纽约市政府、新泽西港务局（世贸业主单位）、普通市民、“9·11事件”遇难者家属及85个代表不同利益取向的非政府组织参与了这场审议活动，正是这种多元性促进了公众的理性。
在整个审议过程中，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充分利用了现代网络技术确保程序正当性。所有参与者的意见都能平等地通过电子投票反映在大屏幕上，这种程序平等背后，是审议民主的包容性，它彰显了民主的真正价值：审议的主要目标不是狭隘地追求个人利益，而是利用公共理性寻求能够最大限度满足所有公民愿望的政策。
城镇会议结束后，曼哈顿下城开发公司宣布开放设计过程，挑选来自不同国家的五个新设计团队，设计不同概念的重建方案。同时，曼哈顿下城公司将为纪念物举办国际性的设计比赛。而参与这次策划的“重建曼哈顿下城市民联盟”也向市民承诺，持续游说政府，以确保“倾听城市”的参与者的意见被采纳。2004年12月，新设计的世贸中心大楼被命名为“自由塔”。
从代议制民主到更直接的审议民主
参与是民主的基石，代议制民主也有参与不足和参与不平等问题。审议民主意味着某种形式的协商和审议，政策通过公共审议和辩论途径制定，且参与其中的公民和公民代表超越了单纯的自利观点，反映公共利益时，政治决策才更合法。
民主不仅是投票，它强调在投票之前应有一个公共审议过程，使公民可以通过自由公开的讨论，深化他们对共同利益的理解。它认同普通民众对决策过程的参与，从而提高决策的合法性和政策执行的有效性，另一方面它又强调通过公共审议来提升参与的品质，提高决策质量。审议民主着眼于多元认同的社会，通过制度化解社会冲突，从而塑造一种公正而有活力的公共生活。多元社会，利益纠纷增多，为了解决这些冲突，人们就应该承认和尊重一定的共同规范。民众围绕公共事务展开自由平等的辩论、对话商讨并最终形成政治共识的过程，既可以表现为议会中的商谈，也可表现为政治公共领域交往系统中的商谈。
审议民主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城邦时代，面对日益复杂的社会多元化背景，人们思考如何来以理性力量重塑政治生活之路。现代科技的高度发展，特别是网络信息技术的飞速进步，为民主从代议制的传统形式过渡到更高级的形式创造了技术条件，未来学家奈比斯特和托夫勒预言人类正经历从代议制到共同参与民主制的转变，21世纪的民主形式将是一种共同参与民主制或半直接民主制。
审议民主在拒斥了聚合民主后，试图以公共论坛作为民主革新的目标，强调公民在选择过程中的深思熟虑。审议不是强迫的、被操纵的，更不是受威胁的，它建立了较为包容、平等、公正自由的讨论沟通机制。公民在协商过程中分享彼此的观点，不断地修正自己，从而达成更广泛的共识。审议民主把审议主体从政治精英扩展到广大公民，民众不仅拥有平等的投票权，还拥有平等有效的参与集体决策的机会，对共同关注事务的协商不再局限于政党、利益集团、政治精英，而扩展到整个社会。它能培养出健康民主所必须的公民美德，如政治共同体成员之间的相互理解、尊重和道德利益，同时还能形成集体责任感。通过审议可以加强公民之间的团结，公民在审议过程中，分析分歧的原因从而产生更大共识，审议是一个学习过程，在学习中加强了共同的向心力。
在西方，审议民主发展出来的主要形式有以下几种：公民会议、商议性民意调查、共识会谈、听证会、公民论坛、调停、创制权与全民公决、公民小组、愿景工作坊、公民陪审团、审慎思辩民调（避免民意调查受商业及政治利益操纵，强调受访者经相互讨论辩难再决定选项）、学习圈、城镇会议、国家议题论坛等，这些模式都是依据审议民主的基本理念设计而成，根据不同的议题特性或行政成本，在操作模式上略有不同。
（作者为华南师范大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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